標記點二三
「雙眼無法獲取充足的光線,所見之處只有黑白。也就是說,光源的佈置,主宰著視界。眼球內二種感光細胞,視桿細胞感光能力為視錐細胞1000倍;而在日光之下,視桿細胞逹到飽和狀態,此時視桿細胞對光並無反應。」
--從這裏進入主題吧,除了我自己之外,我也想不出其餘可以說的說話。矛盾的是,我不瞭解自己是什麼。當我去想像的時侯,我必須將自己放到遙遠的位置去回想、去解釋,這個過程不單止無法還原,還在毀壞自己。詮釋(自己的)歷史,永遠沒有辦法與真實相同,還加上一堆錯誤的痕跡。透過反思,我重新創造自己的形象。但它真實嗎……還是因為我確信,所以演成想象中的概念。
察覺到也只是時間問題。
有兩件事我很久之後才明瞭,第一是,不對自己之外的人視為同等。做為感受世界的主人,我不得不自我中心。有一項凌駕於人類整體就是我的經驗,我能看到的如此狹窄,卻經常提升到全體的角度思考。實際「群眾」只是一個概念,與人相處的時光,我看過什麼,才是我的世界。
第二是,對沒有吃過蘋果的人,無法向他解釋蘋果的味道。去談論蘋果分子結構,這樣只能自我感覺就更加好過。我會肚餓,會出現情緒,會有無窮無盡的欲望,會歇斯底里,可謂不可理喻。我只能對不需要進食的人說,理所當然地:因為不吃飯會感覺飢餓,所以需要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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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對使用語言來描述事物本身感到非常疑慮。語言的運作就是一場解碼,以「狗」這個字來指涉狗,以「貓」這個字來指涉貓,比起要模仿貓的叫聲來表逹,或是透過雕刻或是繪畫構築形態,這種純粹以一個符號裝嵌概念,無中生有的方式更顯得方便。但是,「愛」指涉的卻無法自圓其說。這個概念實在太過複雜,有時我甚至以為,這個字只是一個謬誤,因為它無法說明真實的狀態。
文字沒有任何奠基,它憑空而生,由各種紕訛編製出一個巨大幻象。我一再被提醒日常書寫與寫作二者之間的差異,那是否表示在寫作的時侯,會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方法與態度寫。就好像朗誦一樣的腔調,一個特殊的形式。還是運用比喻與描寫手法,在符碼之上二度編碼。還是--?
都是我無法掌握的技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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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這麼不快樂,終究是我自己所造成。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一切會向更好的方向進行,實際我被名字誤導了,這不是進化,而是一場演化。這是不知道通往何方的路,人們開始時勇往直前跑,中途他們會放慢腳步,因為他們發現就算一直努力走下去也未必會變得更好,會變得毫無長進,會衰老,會死亡。
以上。
白鳥花世
頭像是渡邊さとみ,很可愛吧⋯⋯覺得可愛的話,我們就是已經認識的心的朋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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